初夏已至,又是正午时分,隐约已觉暑气。
可他依旧身披锦袍,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沈娇冷冷一笑,摇着扇子别过脸去。
温庭郁毫不介意她的怠慢,走过来坐下,忍不住又握拳轻咳两声。
向左已将几个奴婢带了下去。
精致的庭院中,只余两人石桌对坐,四目相顾。
石桌上摆着葡萄和茶果糕品,滋味幽香,看着很是惬意。
“听说前夜你去看过我?病中倦容,真是失礼了。”
温庭郁拱手含笑,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沈娇看了就有些来气。
“大公子不必误会,不过是被困在这里已有两日,心中十分记挂着家中的丈夫和孩子,归心似箭。
想过去问问大公子,何时能放我回家罢了。”
温庭郁脸上笑容微顿,但随即再次展颜笑道:“夫人口中说的那个丈夫,好像日前曾来我国公府献宝,
说夫人身上的血可治百病,还说夫人虽生过孩子,但容貌和身材尤胜当年,让我……”
沈娇勃然生怒,手中的骨瓷茶杯被生生捏碎。
这个畜生!
温庭郁脸色也变了,倾身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关切看她掌心有没有受伤。
“你着急什么?我自是没有听信他的。
且若不是他前来告密,我也不会注意到你。
更不会发现他后来又去了东平伯府,对韩立璜说了同样的事。
昔日终究是我对不起你,能有机会弥补,我求之不得。
如此看来,他也不算全然一无是处。”
这个禽兽!
沈娇猛的抽回自己的手。
温庭郁受不住力,头差点磕到桌子上,总算是伸手硬撑着桌沿,勉强坐下了。
“昔日你对不住我什么?”
她眼中尽是锐气。
好像只要他开口承认当年暗通梁衍,诱捕她进宫设伏诛杀,她便会立时出手扭断他的脖子。
温庭郁从从容容的对沈娇拱手一礼。
“之前庭郁鲁莽,见色起意,有污夫人清誉。
想必后来夫人匆匆下嫁,所托非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