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郁其实早料到沈娇对自己,还怀有戒心。
她受了那么大的罪,此番归来,首要必定是来复仇的。
派向左向右二人去做如此危险的事,一是要探明敌我力量,二便是试探他的立场。
但凡他在这件事情上有丝毫的犹豫,沈娇都极有可能会当他与梁衍才是一类的。
他必须要抓住这次试探的机会,努力向沈娇靠拢。
门外有下人通报:“老太君的轿子已经在院门口了。”
子路咋舌:“完了完了,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大公子您快想想等会要如何应对吧!”
温庭郁拿热毛巾擦了擦手,才扶着桌角起身,笑着道:“你不是常说,祖母是最疼我的,她怎会生我的气?”
佘老太君杵着龙头拐杖瞥了眼侯在门口的温庭郁,一言不发匆匆入内。
坐定后,温庭郁双手奉上茶盏,笑着在一旁垂侍道:“不知祖母突然造访,未能远迎,有失礼数,还望祖母恕罪。”
佘老太君睨了他一眼,语态不明道:“你别跟我来这套,前头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经听说了。
我原本以为这两日你会主动过来与我解释,谁知却等落了空,今日我便自己来了,没惊扰你吧?”
温庭郁恭敬俯身行礼:“都是孙儿的不是,祖母切勿动气。”
佘老太君睨着他,并没着急让他平身。
温庭郁只好继续躬着身子,笑着应道:“那名举人在外头闹事,孙儿已经听说过了。
此人的品行如何,想必那日祖母也已经看得很明白,孙儿便未着急解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即便能蛊惑住一时,也定是随风而散,实在不值一提。”
佘老太君点头道:“我自然是知道你此番是遭人利用了,当时我便替你去呵斥了秦氏,此事便暂且不提了。
但我今日过来所要说的,却是向左向右二人。此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温庭郁直起身子,正视佘老太君一双探究的眼神,点头应道:“应当的。”
佘老太君便拿了手边的茶,目视温庭郁,静静等着。
“孙儿开口解释之前,想先问问祖母,我夏国的朝政吏治,是何时开始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