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陈良仁全家躺在沈府,如何敲骨吸髓的点点滴滴,全都如数念了出来。
众人起初听得义愤填膺,听到后来,个个开始张口结舌,不由得生出好奇来。
沈家究竟是有多厚的家底,能撑得住这陈家上下这么可劲的造?
就刚刚念出来的那些,这些年合计只怕都花了不下十万两银子。
要知道华京城内一户普通五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也不过五六十两银子。
这个沈家真是太有钱,也太让人惦记了!
沈娇单看众人的表情,就猜到他们心里如何想的。
乌嬷嬷合上账本之后,她便起身拱手一圈,对众人道:“各位街坊邻居,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若不是被逼无奈,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如今我沈家家业已被悉数败空,就连我女儿的性命,也险些惨遭毒手。
今日,我即便要冒着被律法惩处的风险,也要将这个带妾室和私生子登堂入室,故意推我女儿落水去攀附伯府家刚死了的小公子做婚配,一家老小躺在我家穿金戴银,败光我家业的赘夫给休了!
还请各位父老乡亲为我做个见证!从今往后,我沈娇与陈良仁这一家子,恩断义绝!”
这一席话,说得是群情激愤,众人皆是感同身受,叫好不停。
陈良仁已经彻底歇了菜,陈赵氏即便是有心狡辩,也悉数淹没在众人的口水唾沫里。
贾县令是知道沈府有钱的,也知道沈娇出手大方。
今日受邀过来,本也是存了拿好处的心思,却没料到原来沈家的家产几乎已经见了底。
心中一股气便尽数发向陈良仁:“陈举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