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下人面露愧色皆低下头来,个个不敢吭声。
沈娇不禁有些恼怒,手指也紧握成拳。
一定是她最近这段时间同那边势同水火,让这些人都不敢提陈良仁的名字,这才遗漏了重要内容。
她应该早反应过来。
单凭徐小莲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一下子往府外带走两个半大的孩子,而且还能不叫人察觉出来?
玉玲再次以额触地,又开口道:“夫人待人宽厚温和,即便同那边院子有所龃龉,也都是避着小姐,从来不会在小姐面前显露半分。
小姐年幼,并不知道其中内情,且女孩天然对父亲有孺慕之思,心中难免抱有期许。
因此奴婢大胆猜想,那徐姨娘一定是向小姐许诺过,要带她去见父亲,所以小姐才会替她解开绳索。”
沈娇有一丝失望:“那依你推断,此事便是陈良仁在背后暗中策划的了?”
玉玲没有肯定,更没否认,只是说:“小姐聪慧过人,自然也不会十分相信徐姨娘,但如果有人暗中接应,再加上徐姨娘从旁哄骗,事情就会容易很多。”
听到这儿,沈娇好像有些感觉出来,这玉玲似乎话里有话。
初次见时,她便感觉这女孩年岁不大,但气质沉稳,举止有度,不是那种冒失张扬的人。
今日这番对答,与其说是她大胆告密谏言,不如说她在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她是在暗示自己,这府里面藏有内应!
沈娇悄悄拿眼角迅速扫视众人一圈后,表情看似松泛了些,微微温声点头道:“很好,你心细如尘,那便继续替我留意着。”
玉玲低头称是,从容退下。
晚间。
乌嬷嬷端了碗燕窝粥进来,见沈娇还在灯下闭目打坐,便更加轻手轻脚。
谁知沈娇还是睁开了眼。
“嬷嬷,可是有什么异动?”
方才散后,她便吩咐乌嬷嬷暗中派人留意玉玲的一举一动。
如今也没有旁的线索,只能一边大力搜寻,一边留足余地引蛇出洞。
乌嬷嬷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异动,共安排了四个签了死契的婆子,在玉玲房间外头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