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没有旁的本事,在沈府多年,对沈府的地形以及夫人的品行还是了如指掌。”
且夫人如今同夫君夫妻情分淡薄,唯一看重的便是这个女儿。
之前东平侯府小公子暴毙,急着寻一门亲事,好一同下葬之后迁入祖陵享受香火供奉。
贱妾便趁机设计叫人推小姐落水,原就是存了想要一同断了夫人生机的心思。
谁知道这小姐居然命大熬过来了,贱妾便只得再做其他计划。
如今又得知大人也视她为眼中钉,喜不自胜,特意来为大人分忧,还望大人不嫌弃贱妾愚钝,贱妾愿意为大人马首是瞻,绝无怨言!”
一腔陈请激昂过后,徐小莲跪趴在地上,内心忐忑得无以复加。
看朱姨娘如今的模样,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个李云柏,绝对不会是个好相与的人。
但她身边再无人可依仗,为了耀宗,她也要抓住这最后一丝希望。
周围肃静得落针可闻,李云柏暗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他好似看到徐小莲身边的麻布袋里,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动静。
躺在麻布里面的彤儿,其实早就已经苏醒过来了,只是听着周围的话,便吓得不敢乱动。
她虽然才六岁,却自小敏感,不是感觉不到身边的人和事正在悄悄发生变化。
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对沈娇产生了隔阂,而对陈良仁生出一丝新的希冀。
李云柏心有成竹,故意笑着道:“若你刚才所言是真,可你只是沈府一介妾室,单凭你一人,又如何能谋划出这等大事?你可不要为了向老夫表忠心,而故意信口雌黄。”
一直到现在,徐小莲才总算听出李云柏冰冷的语气里,有了一丝明显的松动。
以为自己的诚意总算是打动了他,急忙迎头答道:“单凭贱妾一人自是无法周祥,但此事是由贱妾夫君,也便是这彤儿小姐的生父陈良仁主导,那事情就容易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