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玄铁令赫然在目,\"你父侍临终前将季家军托付于我,如今该物归原主了。\"
拒霜握紧令牌,玉露牡丹的香气突然变得刺鼻,拒霜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窗外惊雷乍起,暴雨倾盆而至,淹没了偏殿传来的瓷器碎裂声——
\"雷公子慎言!\"籍荣和项雪松一左一右,死死攥住雷阳阳的手腕,后者正举着清台栀子花盆栽欲砸向公羊海楼,
\"王爷既已选定正夫\"籍荣的声音在雷阳阳的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尖利。
\"凭你也配管我?\"雷阳阳甩开籍荣的手,胭脂染红的指甲直指公羊海楼,
\"礼部尚书府去年私吞银两的账本,此刻就在我父亲书房的暗格里!\"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怎么当得起霜王爷的正夫?”
公羊海楼抚平衣襟褶皱,将牡丹玉冠端正戴好:“雷公子若想用太傅的罪证威胁我,不妨先看看窗外——”
闪电划破天际,映出宫墙上密密麻麻的弩箭寒光,也映出了一张扭曲的脸。
众公子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慌乱起来,一时间珈蓝殿竟无人出来主持大局。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雷阳阳,此刻却像是得了病的小鸡仔,再没了刚刚欲拿花盆砸人的狠劲。
雷阳阳的脸色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白,他死死盯着窗外,手中的清台栀子花\"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花瓣散落一地,混着泥土,显得格外刺眼。
\"你你早就知道?\"雷阳阳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猛地转头看向公羊海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公羊海楼依旧神色淡然,轻轻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仿佛刚才的威胁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对话。
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讥讽:\"雷公子,你以为你母亲的那些小动作,真的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你也看到了,外头的人,是你雷府之人吗?”
雷阳阳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咬紧牙关,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他环顾四周,发现几位家境好的公子们早已退到一旁,眼神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仿佛在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