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之际,岑稚许指尖轻点了下屏幕,将手机还回去,询问:“师姐,能借我把伞吗?”
“你要拿就拿去呗,反正你赵师兄他们搁了挺多在研究室里。”
师姐热情地去柜子里翻找,岑稚许坐在原地,意识到谢辞序极具侵略性的身躯就在她身侧,心跳莫名慢了半拍。
“岑小姐。”
纷杂的雨声里,落地的声音仿佛也沾上一缕潮意。
岑稚许抬眼,漫不经心地看向他,分明是仰视的姿态,却让谢辞序生出一种强烈的错觉,地位颠倒,孤高悬于天际的月亮,倒影在水面时,才是真正的昙花一梦。
而这海市蜃楼般的瞬间,被她毫不留情地收回。
岑稚许大方展露笑颜,“刚才谢谢你给我台阶下。不过碍于在场的人太多,我不好表现出跟你认识的样子。”
沉吟片刻后,谢辞序眸光转向幽深,似是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跟我认识,会给你带来麻烦?”
也许是一开始奠定的基调作祟,在她面前,他说话向来单刀直入,言简意赅到没有任何过渡的引句。
这句话带有一点兴师问罪的意味,岑稚许不想太圆滑,似笑非笑道:“是会给你带来麻烦。”
谢辞序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她这套说辞。
岑稚许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再不济嘲讽一句,劝她收敛。
但他只是淡瞥她一眼,便离开了。
透过雨痕斑驳的玻璃窗,岑稚许看见劳斯莱斯并未急于启动,单向可视的车膜隔离了窥探的视线,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在急促搅动的暴风雨里,它像一只沉默蛰伏的凶兽。
雨势并未有渐停的趋向,雨水汇集,留下蜿蜒曲折的水痕。
雨刮器摆动,车子已然点火,但没有谢辞序的首肯,司机不好贸然启动,感觉他像是在等什么人,又觉得不合常理,频频扫望。
宴特助见状,试探性地问:
“谢总,要先回集团吗?”
后座假寐的男人睁开眼,余光不经意间落向窗边,只余一片空寂,哪里还有那道窥伺的视线。
他单手扯松领结,寒潭似的深眸夹杂着一丝波澜,“去天禧苑,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