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且疲惫不堪的劳作,在那黏腻的空气中,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朝着家的方向挪动。
他家就在裁缝店楼上,不过是一间斗室,狭小简陋得让人几近心酸。屋内仅有几件破旧得辨不出原本颜色的家具,昏黄的灯光仿若久病之人的喘息,总是忽明忽暗,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
当他路过一条灯光昏暗得如同鬼蜮的胡同,一阵惊恐万分、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直直地刺进林正常的心里,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疾步走进胡同。
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蜷缩在墙边,她的头发凌乱不堪,仿若被狂风肆虐后的野草,衣衫破碎得不成样子,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满脸泪痕与惊恐,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女子瞧见林正常,仿若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努力伸手求救:“大哥,救救我!有歹徒追我!”
林正常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女子身上快速扫过,随即走上前,轻声说道:“姑娘,别怕,跟我走。”
女子跟着林正常回到了他那寒酸的住所。屋内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林正常有些手忙脚乱地翻出一件干净衬衣递给女子,又匆匆走到墙角,拿起暖水瓶,倒了杯温水。
女子接过衬衣,手还在不停地颤抖,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感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大哥,我叫阿珍,从外地来城里打工的服务员,今晚下班途中遭遇流氓骚扰,慌乱中逃到了这儿。”
林正常默默坐在一旁,听着阿珍讲述,手指下意识地反复捻着衣角,那衣角都被他捻得起了毛边。
他眼神平静如水,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后数日,阿珍暂住在林正常家中。林正常照常每日早出晚归,忙碌于裁缝店生意,他弯着腰,拿着尺子为顾客量体裁衣,眼睛专注地盯着布料,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地裁剪着,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每天回来时,他偶尔会带些便宜水果,苹果上带着些磕碰的痕迹,香蕉也有些发黑,但他觉得这已经是自己能给的最好的了。
阿珍在这几日里,无意间发现,林正常卧室衣柜底部藏着一个老式皮箱。那皮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表面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