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止,霍厌从不是八卦的人,但他再度开口:“三年前,你们很恩爱。”
在片场时她从未隐瞒过她有另一半的事,三小时的睡眠她都会抽出十分钟跑出去和人煲电话粥。
那时候零下几度,她裹着件黑色羽绒服蹲在竹林边,丝毫没有影后的架子。
嘴角笑意盈盈,倒是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两眼弯弯像是小月亮。
谁都能看出来,她只有在那个人面前才会甜得像蜜一样。
如今,她的嘴角只剩下苦笑。
孟晚溪抬头看着无尽的夜空,“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后悔吗?”
她轻喃:“不悔。”
不后悔义无反顾隐退,更不后悔离婚。
风起,卷落一树金黄的银杏叶。
她站起身看着那飞舞的叶片,嘴角带着浅浅笑容:“人总是认为当初没走过的那条路上开满鲜花,可世上没有不会后悔的选择和所谓正确的答案,与其悔恨,不如擦干眼泪向前走。”
她在车里时脱了大衣,身上就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裙。
此刻发丝和裙摆在风中摇曳,舞动,像是月中仙。
三年不见,比起从前的冷艳高贵,还多了一丝冷清的破碎感,惹人怜惜。
一缕黑发黏贴在她的嘴角,男人微凉的指尖毫无预兆落在她的脸颊。
带着细微地触碰,酥麻的痒意直窜大脑。
被傅谨修以外的男人触碰,她有些猝不及防,也有些手足无措。
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时间大脑都宕机了,只留下一双大眼眨了眨。
然而男人只是将她唇边的发丝拨开就收回了手指。
她对上他的目光,漆黑冷淡,深不可测。
仍旧一副毫无世俗欲望的清冷模样。
好似她对他的想象都算是一种亵渎。
可能他就是好心顺手吧,孟晚溪丝毫没有多想。
意识到时间不早,她提出离开上了车。
见霍厌站在车门前她降下车窗。
霍厌淡然开口:“孟老师,你答应过请我吃饭。”
孟晚溪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京市了,扬唇道:“行,明天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