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江家的卫氏么?她身边的不是江来甫的庶子江宇行么?”
江宇行到底还是少年郎,当即面上就尴尬起来,低声道:“娘,我们回去再说好么?”
卫氏却趁机抓住了池奚宁的袖子,眸中含泪眼巴巴的看着她:“你原谅为娘好么?”
池奚宁叹了口气,看着她道:“我从来就没有怨恨过你,也一直都知道你在哪,不去找你,是因为你有你的生活,而我有我的生活,我回来找你身份也尴尬,再者,感情是要培养的,我与你之间没什么太多的感情。”
这话说的其实很无情,但也是事实。
卫氏闻言垂了眼眸,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你还是恨我。”
池奚宁知道,怎么跟她说也没用,只转眸看向江宇行道:“将你娘带回去,别让这点事儿,成了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宇行愣愣的看了她一瞬,这才低头道了一声:“好。”
见他应下,池奚宁便转身走了。
三楼阴暗处,谢怀孜正含笑看着她的背影,一旁的人低声道:“看来,卫氏在她心里真算不得什么,根本无法成为要挟她的筹码。”
谢怀孜闻言笑了笑,打开折扇轻摇了两下道:“那你可就错了,她这个人重情的很,否则也不会在京城周旋了那么久,我今天让卫氏来,只是想看看她对卫氏和她那弟弟是个什么态度。”
“若是有恨,那卫氏确实没什么用,可她没有,就代表着她心里是认了卫氏母亲这个身份的,只要她认了,她就无法眼睁睁看着卫氏,看着江家,因为她而一无所有。”
“主子神机妙算!”那人拍了一个马屁之后又问道:“主子为何非要让她为我们所用?宁王待她极好,她怕是不可能与我们合作。”
“不,她会的。”谢怀孜摇着扇子,笑着淡淡道:“因为我手里,有她最想要的东西,不被任何人打扰的自由。”
那人闻言仍旧不解:“可事关宁王安危,她未必会同意。”
“谁跟你说,我是要挟持宁王了?”
谢怀孜啪的一下合了手中的扇子,看向那人道:“求上得中,求中得下,现在谈分江而治还太早了。我要的,只是他们对江南产生惧意,最起码年内不再插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