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问水业的药书。

    然后她带着春花往谢槐珠的住处走。

    刚开始往那边走的时候,春花还以为走错了方向。

    “小姐,您是要去小公子那边吗?小公子已经出门嘞。”

    “我知道。”

    谢镜台和幼弟谢槐珠,并不是一开始就不合的。

    虽然因为阿娘去世,谢镜台很难过。

    兄长告诉她,血崩是意外。是谁不想发生的事。

    在阿娘怀着幼弟的时候,总是爱围着阿娘转的谢镜台,还总是去摸阿娘的肚子,弟弟踢肚子的时候,她就在阿娘的逗弄下好奇得咯咯笑。

    探亲回来的阿爹,把她抱在腿上守着娘亲,“不是说要取名字。”

    “你娘嫌弃我是大老粗,取不出好名字,哎呀喂,我要是取出什么安国呀,兴邦啊这样的名字,阿爹就得睡地板咯。”

    “这可怎么办啊,拂拂如今被长兄带得识几个大字儿了?来给弟弟取名字好不好?”

    小谢镜台黑葡萄似的眼睛转了转,看了看阿娘圆溜溜的肚子,阿娘皮肤白皙,如丝绸一般。

    扭头就去翻箱倒柜,从箱子里,用小小的手仔细捧出了一颗外祖家送来的珍珠。

    再兴奋地跑回去递给阿爹看,“名字,弟弟的。”

    怀珠。

    算命先生说,缺木,于是补名槐珠。

    后来母亲去世,幼弟慢慢长大,谢镜台有什么好玩有趣的东西,都会给谢槐珠送一份过去。

    但是有时候会被送回来,有时候则是谢槐珠的奶娘上门来请罪,说小公子不喜欢那些,扔进塘子里了,说小姐不要生气。

    谢镜台想去找弟弟玩,结果到的时候,谢槐珠却不在。

    奶娘说谢槐珠先前在外面玩儿累了,回来吃了东西就睡着了。小孩子长身体,小公子幼时便不足,睡眠的充足很重要。

    于是谢镜台就只好去外面找别人,找别的乐子,楚仪也有个弟弟,每次一见着她,就甜甜地叫谢姐姐。

    她本来年纪也不大,找几回找不着人,就气馁了。于是她跟谢槐珠不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