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破烂,瘦小干巴得像一只皮包骨的病猫,同洛京城里的小乞丐没有什么两样。

    此刻小孩唇色青紫,鼻下唇边还有血迹。

    旁边散落着零星苦梅子,还有糕点碎渣。

    谢镜台静静地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窝在杂草里的小孩。

    姑姑和宫女说的不一样,据宫女所说,这小孩其实比小表弟年纪还要大两岁。

    只不过先天不足,在冷宫里甚至都要活不下去。

    算得上小表弟的皇兄了。不过明明也有皇家血脉,但也太卑贱了,卑贱得甚至不值一提。

    如果今天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冷宫,也没人会理睬。

    从姑姑说的事,还有宫女说的那些发生的怪事。

    说的事能成真,不就是幸运的一种么。

    假以时日,他在机缘巧合下,未必不能走出这冷宫。

    苦梅果的毒讲药量,但对于幼童而言,再小的药量也能要命。

    为了充饥,他可能也不是一次两次吃了。

    所以现在吐血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不过姑姑给了他吃食,这旁边只剩下碎渣,谢镜台想起外面的宫女。

    她安静地站在旁边。

    想,让他就这么死掉,能不能斩草除根。也就避了小表弟被赶出宫摔傻的事情。

    但他现在还没死。

    片刻后,谢镜台眯了眯眼,蹲了下去,从腰间取下香囊。

    解开金丝线,手指往里面摩挲。

    香囊是精心配制的,之前谢镜台也一窍不通,现在跟着问水业学了,就认得不少香草,竟也有药效。

    晒得很干的几根香草被谢镜台取出来,碾成碎末,塞进了那幼童青乌的嘴里。

    幼童的眼睫颤抖着,因为疼痛而断断续续醒来又昏过去。

    他隐约看见了一张朦胧的脸。

    谢镜台从里面出来,秋月就立刻从宫女身边离开迎了上去。

    “小姐,怎么样,是不是他?!”

    那宫女也小心翼翼地看过来,人都在里面躺着呢,应该不可能是的。

    谢镜台对上宫女的视线,“看着像。”

    “啊?”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