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玉咽了咽口水,十分紧张,但她豁出去了,于是字句铿锵,“当然!”

    她一鼓作气,“此女根本不是抄书女,而是卖豆腐的!”

    “她身上有一股豆子和松针茶糅合在一起的香气,我身边的许多人都知道,我的嗅觉味觉比普通人要灵敏。”

    “这绝不会出错!今日午食,我们还吃过那道茶香豆腐!”

    “而且你们许多人也吃过,一闻便知。”

    张婷玉又吞了吞口水,立刻瞄准谢镜台,“谢镜台,你过来闻!”她就是看见她吃了,自己才好奇地也跟着吃了一口。

    对这茶香豆腐印象深刻。

    其他客人被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今天中午的那道甜口素豆腐。

    “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谢镜台说。

    张婷玉咬牙,谢镜台的嘴是淬了毒吗,每一句话都想把人毒死。

    其他小姐肯定不愿涉入其中。

    更别说揪着这么一个粗布麻衣的抄书女嗅来嗅去。

    虽然这么说,但谢镜台还是走了过来。

    琴娘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但努力保持着镇定,努力不去看那边的薄阳。

    薄阳额头掉下来的汗更加大颗,他感觉自己随时要昏过去。

    他对上薄夫人的眼睛,此刻都有了一瞬心虚。

    茶香豆腐这道菜,薄夫人是清楚的。

    是之前薄阳找来给老太太的,老太太还挺喜欢,隔天就要吃。

    而这回,把这素食端上席面,也是因为薄阳若有若无地提了一句。

    琴娘想要躲开谢镜台,谢镜台手一伸,攥住了她的头发,琴娘啊了一声不敢再动。

    谢镜台低头。

    张婷玉眼睛亮起来,灼灼地看着谢镜台,“是不是?”

    谢镜台松开琴娘,拍了拍手,“张小姐好敏锐。”

    张婷玉斜了她一眼,立刻得意起来,“那当然!本小姐怎么会平白无故冤枉人!”

    “所以他撒谎了,她根本不是抄书女,而是卖豆腐的!只有长期浸在那种环境里的,才会有这样的味道。”

    薄夫人看见薄阳的伤势,又心疼又生气。

    “所以,薄阳,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