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一直没有松口允诺这件事。

    于是司方近两年都在京中养伤,皇帝一直没提让他做点什么事。

    大家都觉得司家被冷落了。

    司家可是祖祖辈辈的将军家族,所有人都摸不清皇帝的心思。

    只是猜测,司将军恐怕不知不觉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了皇帝的不喜。

    当然,如果非要想,也并不需要太多理由。

    毕竟,虽然司家,是祖辈传下来的练兵世家。

    也就是说,在今上登基之前,就已经世世代代是为国效命的将军后代。

    司家是忠君,还是忠国,也让人捉摸不清。

    但大家都知道,今上登基的方式,并不是那么的光彩。

    哪怕其实司家为今上做事做得很好。

    但今上心里本来有疙瘩,只要有一分不喜,就可以随意摒弃。

    即便旁人会觉得可惜。

    但这把刀,需要用的时候,也需要捡起来。

    大臣们都看司方,有人眼色一动,上前去恭维起司方来。

    司方满是风霜的方脸刚正不阿,沟壑纵横的英武面孔,看不出多少情绪。

    “为圣上分忧,是你我应当之事。”

    官员们笑,说正当如此。

    但没人看见司方垂在身侧的手,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

    薄阳拖着伤被巫蛊司审问,琴娘是他在洛京外临水驿救下的。

    原本是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如今连孩子都有了,时间过去了太久,他都记不太清楚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季晷失望地看着他,“身子废了,脑子也废了。”

    “来人,把薄公子送回薄府。”

    很快,有下属朝季晷走来,“指挥使,那个女人的嘴,还挺严,恐怕不好撬开。”

    “是吗?”

    季晷跟着走到了另一间牢房,血腥味浓郁,琴娘耷拉着脑袋挂在架上。

    季晷啧了一声,冷笑,“去薄府,把那孩子带来。”

    “割她的肉没用,那就换换别的。”

    琴娘瞬间抬起头来,目眦欲裂。

    季晷抱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