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疯子,绝不做毫无意义之事。
那这是什么意思?
警告他?
还是……告诉他她知道了一切?
“叫元舒到书房见我。”城阳王接过帕子洗了一把脸。
城阳王府,积金满堂,屋宇奢侈,梁栋逾制,一里之间,廊庑充溢。
元舒走得匆匆,“阿爷找我?”[注2]
城阳王见了女儿,面上依旧不好看,单刀直入道,“你提得好主意,叫顺阳那疯子回来,现在好了?”
元舒被这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依旧稳稳站着,甚至好脾气地替父亲点了香笼里的香,等城阳王发完火,将事情一一道出,方才变了脸色。
“是顺阳杀的?”
元舒垂眸思忖片刻,“父亲想利用白鹭下毒之事,杀了顺阳?若是不成,就嫁祸穆望,离间平原王穆家与皇室的关系?”
“穆望此獠野心勃勃,平原王那个老家伙看着是要扶这个小儿子上位了,他们是皇帝亲信,与我们天然不是一派,皇帝虽然还敬重太后,我瞧着对我们却越来越不满了。”
“假以时日,穆望必定后来居上,倒不如杀了安心。”
城阳王在自己这个女儿眼前并不掩饰,愤愤道,“元家的天下轮不到穆家来当,顺阳更是个奸猾的,当年她为太子,屡屡打压宗室,驳了我许多提议,她偏重汉臣,偏偏那群世家子居然都盼着她继位,好在是个女身,要不然还不知道我要被削到哪里去,我瞧着她是一点没疯,不过是借着疯的名头偷生,留着也是个祸害。”
元舒皱着眉头,“要杀顺阳自然容易,可要动平原王却难。”
“穆望不能动,”她慢慢思忖推演着,“虽说他是皇上一派,可太后没说,我们就不能动。”
“至于顺阳,她如今重获太后宠爱,讲经的时候连我都不能侍候在侧,咱们得徐徐图之,最好……让皇上亲信谋杀了顺阳,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待太后大怒之时,也是动平原王一家之时。”
城阳王闻言眼前一亮,看向自己这个女儿,“你说得不错,只是……”
““女儿有办法,如今第一桩要紧事,就是逼顺阳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不然我们也难掌控这噬主的刀。”元舒傲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