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贪欲不足,心怀不忿,以至稍有朝中言论不满,便意图谋乱以逼迫君上妥协,臣以为,此风不可长。”
“可见昔年文侯之子所提,求铨别选格,排抑武人,不使预在清品,乃洞彻之议。”
“臣请殿下,吸取教训,重虑此事。”
崔耀满意坐直了。
当年文侯是他们汉臣们推出去的第一个提议的,却没想到一场羽林哗变,将太后想要变法改制的野心全部烧成了灰。
一语激得刚刚还求饶的勋贵武将们都挺直了腰板,甚至站了起来,对着卢文赐怒目而视,“你这个小人!学什么南貉!前朝看不起武人,拿兵骂人,现在已经亡了百年!我们给大周卖命,给大周守国,你却还看不起武人!说这些东西,臭不可闻!”
更有人直接扑上前,“你们汉人又是什么好东西了吗!你们清高,你们是清流!若是朝廷只剩下你们这群人,大周才真的要亡了!”
元煊重重咳嗽了一声,“把他们拉开!成何体统!”
贺从等人忙拦的拦,拉的拉,这才平息了下来。
“殿下!万万不可听信奸人祸国啊!”
元煊扣了扣奏案,转头看向了崔耀,“太保以为呢?”
崔耀这会儿明白了为何今日元煊从一开始就事事征求自己的意见。
原来是等在这儿。
逼他先表态,先提改制之事。
便是元煊同意了,那首当其冲的也不是元煊,而是他崔玄运。
他推卢文赐出来上书,也正是为了这个。
果然教会了徒弟就要饿死了师父。
崔耀面上依旧沉稳温和,“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剩下的宗子军?他们虽非主使,却也参与了兵变谋反,武将难以把控,大周利刃反伤其主,是大害啊!为长远计,也不得不给个教训。”
即便他转移到最初的话题上,在场的人精依旧听出来了潜藏的含义。
虽然不是主使,可不也参与谋反了?还是说他们武官就不是好人,为长远计,那就得压呗。
元煊又叩了一下奏案,“城阳王以为呢?”
城阳王像是有些惶恐,唯唯两声,方放开了声音,避而不谈改制之事,“我以为,太后天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