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笃,恩矜国属,殿下当效仿太后昔年对羽林军的宽赦之举,勋贵武将为大周立国根本,念及其祖辈功勋,也当安抚其族人,请殿下切莫纵情任性啊!”
面上惶恐,句句让步于勋贵利益,可对着元煊却是字字教训。
元煊微微抬眉,半晌,点了点头,“对了越都督,綦伯行起兵往京中来时,打的旗号是高阳王为奸佞,要勤王,可惜我将他杀了,今日一早收到的消息,如今他改成了什么旗号来着?”
越崇从她身侧上前一步,“回殿下,是城阳王谋反。”
元煊点点头,看向了城阳王,“虽不知城阳王究竟做了何事,说你谋反了,必然无风不起浪啊。”
城阳王双目圆睁,断然道,“这不可能!”
元煊摆摆手,“我自然知道城阳王忠心耿耿,定然是綦伯行与你有私仇吧,这事儿容后再议,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剩余跟随起兵的宗子军如何处置。”
城阳王面红耳赤,惊疑不定,想要说什么,可元煊却已经回归了正题。
“只是太尉不在,此事事关重大,待我一会儿亲自去拜访询问一番,再定论便是,诸位以为如何?”
元煊只字不提改制一事,勋贵们走出殿门的时候,内衫都黏在了背上,被初秋的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狗贼,上吊的绳子都拴好了,脖子也凑上去了,偏偏给我们脚下支了个木桩,要死不死的,也不能给个痛快。”
一人愤愤骂道。
一旁人跟着点头。
可不是嘛,要死不死的,谁也不知道这位大周有史以来第一个成了清河王的皇女,究竟什么时候想要踹下他们脚下的那个木桩。
不知谁冷不丁提了一句,“方才那位是不是说,她午后要出宫拜访长孙太尉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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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出自《韩非子·五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