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行大笑起来,“城门已开,你的兵力不及我三分,如何敢与我抗争,今日我必将你斩于马下。”
这是必败的一战。
元煊只有京师三分之一的兵力,剩下两等投奔綦伯行,与精骑和穆氏私兵相合,兵力胜过她几倍,除非中军以一当十,否则城破她就注定惨败。
他重重挥砍向元煊,刀剑碰撞,那道身影在马背上被迫向后,几乎生生要被震落马下。
綦伯行当即不屑转头冲穆望笑道,“原来这就是女人的力量,穆子彰,我还当你从前娶了个膀大腰圆能打能吃的女罗刹,不成想她除却高大点,其余不值一提!在战场上不过也是当两脚羊的份儿。”
可元煊不是来应敌的,她仓促拽住缰绳,飞速绕过了他们,直冲那棺椁而去,几经交手,不得不一退再退。
朝臣们互相搀扶着,生怕精骑屠杀他们,却又不得不在元舒的催促下奔向了城外。
“陛下棺椁在此,太原王不可罔造杀孽啊!!!”
“子彰!子彰!城门已开,就算清河王不降,也不该伤及无辜人的性命,太原王!你这般,天下人都会唾骂你残暴不仁啊!”
“残暴不仁?”綦伯行听得不耐,压制着怒气道,“什么伤及无辜,我是来杀奸佞的!”
“元璟和那严伯安呢!”
朝臣们彼此眼中皆是惊恐,彼此看了看,谁也说不出话。
一道女声穿透了马蹄刀枪,穿过了絮絮的论调,也让正欲发怒的綦伯行抬起了头。
“罪臣元璟头颅在此!晚辈元舒,在此替父谢罪!”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朝臣们都僵硬了下来,他们朝后看去,看到了散发素衣端着一个锦盒的饶安侯。
元舒目光坚定地穿过人群,看向了綦伯行,旋即面朝长乐王打开锦盒,缓缓下拜,“臣元舒,自知家父罪孽深重,不敢同流合污,反复劝谏利害,家父羞愤难当,愧悔自尽,不敢妄求陛下宽恕,只求陛下留我一命,替父赎罪,臣愿献上太后与皇后印玺与城阳王府全数家资,以慰太原王之殇,还有……綦嫔被困之处,我也知晓,必叫太原王,父女团聚。”
眼看元舒一口一个陛下和太原王,朝臣们面面相觑,彼此咬了咬牙,看着綦伯行缓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