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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各个军中及地方大佬,洪承畴开口道:
“诸位,我等于信阳所定之策,需要重新布置,故让诸位来此另行磋商!”
“督宪大人,兵事朝令夕改,末将如何是好?”
临洮总兵曹文诏作揖。
他都行军几百里了,去而折返,语气中带有不满。
洪承畴望了他一眼。
这家伙心直口快,以前还不太欣赏,如今却非常器重。
“曹总兵莫急,且听本督慢慢道来。”
说完拿起一张书信,往东北方向拱手:
“本督四日前收到天子圣谕,让我等调整剿贼方略。”
顿了顿又道:
“圣谕,流贼之本在于流,我军跟随其尾,眼看赶上,流贼却转而突变,出现在意想不到之地。
我军疲于应对,往往得不偿失。
我军步兵为主,根本望尘莫及,尤其以闯贼高迎祥部骑兵最多。
故圣谕应撵而不打,只虚张声势,待流贼聚集某处时寻机歼之!”
说完,将御令递出,让将帅传看。
卢象升看后很是欣慰,作揖道:
“督宪大人,圣上此般可谓直指我等痛楚,然陛下仅下御令,似乎有违常理。
下官不敢擅自揣测圣意,下官以为按御令执行绝无大错!”
“嗯,建斗贤弟所言极是,本官也如此认为!”
洪承畴抚须,微微点头:
“不知诸位如何看待?”
洪承畴望向众人。
河南巡抚玄默叹了口气,拱手道:
“下官以为,圣上让静候佳音,显然有好事传至。
圣命不可违,然大明还有何等好事?”
“玄抚台莫急,说不定是要送军饷来呢。
末将那一万儿郎,早都望眼欲穿也!”
昌平副总兵左良玉说道。
“昆山所言不无可能,曹某人战马精料早都喂不起了。
再过些时日,真不知如何应对!”
曹文诏扯着他的大嗓门。
“”
洪承畴眉头紧锁。
军中欠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