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河道那方飘,蒋秉忠望了眼天空,又挪动几步转过身,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轰轰轰”
运河上冲起两根水柱。
紧接着一艘小战船被砸中,巨大的爆炸差点让船体四分五裂,一些水军兵卒光着白腚,不要命地跳入水中,再奋力朝岸边游去。
“轰”
又两颗震天雷抛下,随之而来一艘船体被引燃,接二连三又响起更大的爆炸声,明显船上装有火药,弹药库被震天雷引爆。
“总兵大人,上岸避一避吧!”
一亲兵催促站在甲板上观望的刘泽清,远处泛起的火光中,隐约可见刘泽清眼如铜铃,一副咬牙切齿。
“你他娘瞎嚷嚷个球,那两个怪物离得这么远,用的着躲吗?给老子闭嘴!”
“是是”
刘泽清脚掌跺得甲板砰砰响,亲兵低头不再言语,远处的爆炸和船只着火,让他不禁又抬起头猥琐张望,眼里满是惊惧。
刘泽清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在这儿干着急,那玩意儿逮也逮不着,打也打不到,简直拿它毫无办法。
万幸南城墙水门连着运河与海河,交汇处河面较宽。
城外友军大营沿河岸延绵两三里,自己的部分水兵也驻扎在两岸,河中船只停靠得不算紧密,不然火烧赤壁的历史场景,还真有可能再度重现。
“传令下去,舰船都隔远点,谨防殃及池鱼!”
“得令!”
另一个亲兵拿起号角一通狂吹,看样子应该是某种变阵号令,不多时,远处几艘船上也响起相同号角节奏,指令被逐一传递出去。
“奶奶的,朱皇帝真狠!”
一刻多钟后,两个怪物沿着来路缓缓退去,河道已经安全,刘泽清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吩咐下去,向本官汇报各部战损,驲你娘的!”
“得令!”
刘泽清骂骂咧咧,今晚是睡不好觉了,损失应该不大,可带来的恐惧仍旧心有余悸。
刘泽清解脱了,可热气球退去的过程中,岸上叛军大营又吃了一通天降横祸。
爆炸声彻底消失,除了河道与岸上军营里的嘈杂声,只留下一个充满“烟火味”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