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州一家人入狱后,整个宣王府上下都瞒着秦孺人,生怕她知道这件事受到刺激,再影响到腹中的那个金疙瘩。
然而,哪有不透风的墙?
再者,如今她已有孕五月,胎像已稳,谢柏也想利用一下秦孺人,借此看清谢晗的态度。
若谢晗真如他所探查到的那样,已经和谢竹搅和到了一起,那他就必须尽快拿出能让谢钰满意的东西,像谢钰投诚了。
是以,在他的精心安排下,这件事由伺候秦孺人的春桃“偷偷摸摸”的告知了秦孺人。
彼时秦孺人正在给腹中孩子绣小衣,闻言绣花针刺破手指,直到春桃惊呼出声,她才下意识地将受伤的手指伸进嘴里吮吸。
“春桃,你方才,说什么?”秦三娘有些木讷地抬头看着春桃,“你再说一遍。”
“右将军在秋猎上刺杀陛下,被供出来之后自尽了,将军府众人也都下了大狱……”春桃压低了声音,忙上前扶着要起身的秦三娘,“孺人,你千万要小心身体啊,当心腹中孩子啊!”
“秋猎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这件事?!”秦三娘颤着声问道:“我阿娘他们,可还好?”
“不,父亲是为王爷做事的,王爷为何……”
她说着,跌跌撞撞就往书房的方向走。
“孺人,右将军之事已成定局,现下王爷在朝中处境甚是艰难,你便是去找了王爷,也没用啊!”
春桃劝道,想到谢柏交代的事,小声提醒:“此事,是昭宁公主审出来的,之前昭宁公主对您格外尊敬,您要不去一趟公主府?探探公主的口风,只要她还站在王爷这边,那……”
后面的话春桃没说完,但秦三娘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要谢晗还愿意帮谢柏,待谢柏荣登高位,那想为她的父亲翻案,便是一句话的事。
想到这里,她连声附和,“对对对,我得去找昭宁,她从前那般敬着我,如今我还怀着她二兄的孩子,就算是看在我的面上,她也会帮王爷的。”
说着在春桃的搀扶下就往外走。
直到行至公主府门口,门房早已得知了消息,自不会放她进去:“秦孺人,公主说过了,不见你,你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