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旋即理直气壮道:“当初她的孩子,就是因为你受伤,她又落水受了凉,这才没的。”
狡辩的同时,还不忘警告似的瞪一眼苏凌雪。
她相信,只要苏凌雪还想在侯府继续待下去,那苏凌雪定然不敢将那件事的真相说出来的。
“凌雪,你说实话,我们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孟淮扳正她的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娘,到底有没有给你灌下堕胎药?”
“淮儿!我是你的母亲,生你养你,夏宁彼时都不在侯府,她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张氏歇斯底里道,转而又看向夏宁:“依我看,这个家里最大的搅家精,是你!”
“母亲,我如今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况且有些事,你总不能瞒孟郎一辈子吧?”夏宁故作委屈道:“母亲这般说我,属实让人伤心得紧。”
孟淮甚至都没有看张氏一眼,而是定定的看着苏凌雪:“凌雪,你说实话,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和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的。”
苏凌雪尽量避开张氏那警告的视线,闻言默默垂下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淮郎,是妾身对不起你,妾身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你千万不要怪夫人。”
这话一出,孟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所有人都将他蒙在鼓里,这个家,他真像个外人。
“娘,为什么啊?”孟淮转而看向张氏,“凌雪善良懂事,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孙儿,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您怎么就那么狠心啊?”
他只觉得心里无比悲痛,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家,却闹成了这个样子。
他最敬爱的母亲,杀死了他和心爱之人的第一个孩子,而他还被蒙在鼓里。
“淮儿,你听娘说。”张氏伸手想去拉孟淮,却被孟淮不着痕迹的躲开,“为娘也不想啊,但是这个孩子,不该在这个时候来。”
“难道你忘记婚宴上的事了吗?若你未有正妻却诞下长子,你想要京都的人戳破我们的脊梁骨吗?”张氏企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到婚宴上的事,她现在都还觉得抬不起头来。
那些夫人同她说话的时候,她总觉得是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