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夜噩梦惊醒时,已是天光大亮。
他大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户外洒进来的阳光,竟有一股恍若隔世之感。
“去把孟淮给本王找来。”
一年过去了,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做这个梦?
明明过去一年,什么事都没有。
去年在江南时,孟淮其实是以他的谋士身份,和他在不同时间出发的。
在外人看来,他去江南是为赈灾,而孟淮,不过是求学经过江南。
所以,当初下旨烧了那些贱民,其实孟淮也参与其中,准确的说,是孟淮出的主意。
至于那些没下来的钱帛,自然都送去养了西北那二十万大军。
“诺。”
手下应声退下。
约么半个时辰过去,孟淮才姗姗来迟。
谢柏已然换好衣衫在书房等他,见他来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掀,只道:“对于这次谢晗主动请缨去赈灾,你怎么看?”
“一个无才无德的女娘而已,拿着再好的治水良策,也没用。”孟淮冷嗤。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分明可以故技重施,再昧下钱帛送去边关,可这些计划,全都让谢晗给毁了!
谢柏闻言,心稍安了些。
但还是不放心道,“去岁那件事,该捂嘴的都捂严实了?”
“王爷放心,那些人的家属,早已被斩草除根,断不会留下半点祸患,再者,还有孙刺史和周司马在,其余官员又是刚调过去不过半年的,定不会有人想惹火上身。”
孟淮笃定道。
不过,不提这二人还好,提起这二人,谢柏便蹙起了眉头。
原因无他,自是因为谢晗已经去了这么久,他们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而且,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也没有回来。
饶州好似成了一座孤城,外面的消息送不进去,里面的消息传不出来。
“最好如此。”谢柏这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最近谢钰可有什么动向?”
既然谢钰已经将靖远侯父子收入囊中,按理说不该什么动作都没有。
“和林十三正打得火热呢,至于我们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