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点头,眼神疯狂示意让她赶快走。
“眼睛抽筋了?要不要本宫给你看看?”谢晗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动作,无奈道。
“哎呦,我的昭宁啊,你看这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你想想要是我此行一去不回了,那你岂不是要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褚渊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说这话时,那双桃花眼无辜的盯着谢晗。
“没有你,本宫一个人,也可以走得很远。”谢晗勾唇,“不过就是心绞痛而已,比这个痛的本宫都承受过,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褚渊沉默。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褚渊,若你不实现对本宫的诺言,本宫定挥师北上,踏平你大齐江山,屠尽你大齐百姓,将你的尸骨挖出来挫骨扬灰。”
谢晗握紧手中的筷子,良久才淡淡道。
“好。”褚渊垂眸,终究是轻笑出声。
他就知道,昭宁舍不得他,看看这冷冰冰的话语里,分明尽是关心。
若他死在大齐,昭宁为了找到他,甚至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都要找到他的尸骨。
这不是爱,是什么呢?
谢晗闻言狐疑地看了褚渊一眼,觉得他脑子大抵有些毛病,否则明明如此沉重的话题,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用完膳后,她没再搭理褚渊,起身出了帐篷。
“公主,”白芷将长安送来的信递给谢晗,“您不在的这段日子,长安这水是越搅越浑了。”
谢晗打开信,看完之后,险些笑出声,“的确,越来越浑了,不过,这孟欣兰不是已经没了生育能力,怎又怀上了?”
“她寻了些旁门左道,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都难说。”白芷道:“毕竟,她这条命能暂时保住,全靠她肚子里这个孩子。”
“孟欣兰这么一闹,这文官武将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靖远侯而今在朝中本就举步维艰,这下,不用我们出手,汪聪都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谢晗微微勾唇,明面上看来,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
但实际上,这分明激化了文臣武将之间的矛盾。
朝中文臣本就看不惯那些武将,觉得他们只是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