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青白交加,最后还是萧昭命人将她从地上扶起,“罢了,你不通画作情有可原。”
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江锦安身上,根本顾及不到江娇。
萧昭行至江锦安身前,惜才之心一起,话语都温和了几分:“你会画《荣春山水图》,那崔白的《荣春图》你可会画?”
这两幅画都出自崔白之手,只是《荣春图》更考验画者的功底和对画作的理解,当世没几人能临摹出此画。
萧昭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江锦安。
岂料江锦安却道:“回殿下,臣女年幼时曾有幸见过此画,不说画个十成十相像,八九分总是有的。”
“好!”萧昭欣喜道:“本宫正愁不知送什么给母后做生辰礼物,若是你能画出这《荣春图》,本宫重重有赏!”
江锦安笑道:“定不负殿下嘱托。”
她同苏念依对视一眼,面颊上俱是浅淡笑意。
唯独江娇脸色青白,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会,江锦安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画技?
在众人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江娇眼神幽怨。
若非自己被替换身份,有这样高超画技的人就该是自己,更不是她江锦安。
回府路上,江娇一路无言,待下了马车江娇便直奔雪松堂而去,找到江老太太好一顿哭诉。
江娇颠倒黑白的本事是最厉害的,此刻她趴在江老太太膝头抽噎道:“我原本想着家中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之前从未听说过二妹妹画技如此高超,原以为是妹妹托大,谁料妹妹竟然这般厉害,倒是显得我小肚鸡肠,像是故意欺辱妹妹似的。”
江老太太心疼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画技是你母亲手把手教出来的,以往不说是怕你知道了以后心中难过,谁料这小蹄子竟然拿着画技在公主殿下面前卖弄。”
江娇闻言又是一阵落泪,“这也不怪妹妹,原本就是我没福分,不能养在母亲身边,只能在沈家那样逼仄的屋子里长大,不曾接触过什么画技乐器,那时我只求能吃顿饱饭就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