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拗不过江锦安,她拿着陆清渊交给自己的那包迷药回了清露殿。
方才众人所作的诗都被宫人收起了,此刻全都送去了崇文馆里。
沈荣宁道:“我于诗词上不曾用心,也不好评判诸位的诗,不妨让夫子一一断了,选一个魁首出来。”
她早交代过崇文馆的夫子,不论这些诗作的如何,最后的魁首只会是江锦安。
萧崇楷坐在沈荣宁身侧,他低垂着眉眼,显得有些阴郁,那暗色的衣袍上绣着团云纹,像是浓云里滋生出的猛兽,蛰伏着,只等给人致命一击。
她移开视线,却不知萧崇楷的在此刻望向了她。
她同沈荣宁生的实在是相似,那张近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容,同样娇美,明艳,令人见之忘俗。
可她为何偏偏是沈荣宁的女儿呢?
萧崇楷低眉,沈荣宁是被那母女之情迷昏了头,竟想着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可他如何敢娶她?
若是被父皇发现,连带着他都会没命的。
沈荣宁想借着这诗会为他和江锦安赐婚,他却偏不如她所愿。
那属于江锦安所作的诗,早被他让人用墨迹毁了。
这场诗会的魁首无论是谁,都绝不会是江锦安了。
一时间还评不出诗会魁首,沈荣宁便请众人去院中赏花,她回过头,才发现萧崇楷不见了踪影。
“楷儿呢?”沈荣宁问房嬷嬷。
房嬷嬷一脸难色:“老奴也不知。”
沈荣宁瞧了眼殿中的江锦安,随手指了几个宫人:“你们快去把冀王殿下寻回来!”
说罢又不放心,“还是本宫同你们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