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吃饭的,他们不会给别人留下把柄。
忙完中午这一阵儿,人终于少了一些,沈芋坐在椅子上稍事休息。
胳膊疼,腿疼~
不行,还是得找个体力好的人,去牙行买也行,要签死契的那种。
而且,听二哥的意思,晚上店里最好留一个人,否则昨晚就不会被人撬锁摸进了门。
打定主意,沈芋就出了门。
沈芋先去县衙门口找到了李二壮,然后跟他说了自己的要求:“二哥,你帮我掌掌眼吧。你帮我找一个也成。”
“行,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才不趟这浑水。好,二哥带你去。”
沈芋望着李记牙行斑驳的匾额,漆面剥落处露出虫蛀的木纹。李二壮掀开靛蓝门帘,浓重的霉味混着汗酸气扑面而来。二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贴着墙根蹲着,脚踝上铁链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响动。
"沈姑娘请看,这些都是昨日新到的。"牙婆甩着帕子凑过来,金镶玉的耳坠在晦暗光线里晃出一道流光,"北边逃荒来的,便宜得很。"
角落里突然传来铁链挣动的声响。沈芋转头望去,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往阴影里缩,左颊一道暗红疤痕从眉骨划到下颌。四目相对的刹那,那双琥珀色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火折子烫了的夜猫。
"那个疤脸的"李二壮刚要开口,街市上突然传来铜盆坠地的脆响。沈芋余光瞥见斜对街的绸缎庄里闪过半张脸。
牙婆的指甲掐进沈芋袖口:"姑娘好眼力!这崽子原是镖局养大的,上月走镖折了人才被发卖。"她压低嗓子,"就是性子野,前日还咬伤了"
"我要了。"沈芋打断她的话,荷包里碎银叮当落在柜台。疤脸少年腕上的铁链应声而解,李二壮欲言又止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
暮色将合时,沈芋带着新买的两个帮工洗了澡,换了衣裳,往回走。
叫阿福的憨厚汉子扛着两袋面粉仍步履生风,那疤脸少年始终落后沈芋三步。
行至巷口,少年突然疾步上前,沾着面粉的手指在青砖墙上一抹。
"有人跟着。"他声音轻得像柳絮,指间赫然粘着半片暗紫色绸缎丝。沈芋心头一跳,那料子,似曾相识。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