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把温热的菌酒喂进她嘴里:"看完花海,该把欠了三年的酱料钱结清了。"他摩挲着少女腕间银镯,"连本带利。"
晨雾携着酱香飘到长安西市时,沈芋正踮着脚往鎏金匾额上系红绸。霍祁在下面托着她的腰,青竹纹袖口不小心沾上了几点酱渍。
“往左点……再往右点……”沈芋扯着绸带嘟囔着,突然脚下一滑。霍祁眼疾手快,直接把她扛到了肩上,抬手将歪掉的绸花摆正。
街角传来阵阵惊叹声。新开张的“沈记酱园”门前,身穿绯衣的少女骑在身着玄衣的郎君肩上,发间的金丝菌花沙沙作响。
“快放我下来!”沈芋揪着他的耳朵,“客人都看着呢!”
霍祁的掌心贴着她脚踝上的银铃铛:“不是要试试新腌的玫瑰腐乳吗?”说着大步朝后院走去,惊得屋檐下晾晒的一串沙棘干四处乱飞。
青石台上整齐地摆放着二十个白瓷坛,坛口都封着金箔纸。
沈芋揭开最近的一坛,甜辣的香气伴着花瓣飘出来,惊得梁间的乳燕扑腾着翅膀乱飞。
“是用晨露调的蜜……”她的指尖刚要沾点酱尝尝,突然被霍祁握住了手腕。
温热的唇舌卷走她指腹的腐乳,喉结滚动时扯动了锁骨处尚未愈合的伤疤。
“咸了。”他面不改色地瞎说。
沈芋气得去掐他腰间的软肉:“明明甜得很!今早我都尝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