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老太爷由鲍里长扶着过来,他是村里最老的人,也是最有威望的人。
谁家有难断的家务事都是找他出面断决的。
鲍家庄的晚辈都叫他老祖。
“老祖。”鲍柳氏迎了上去,瞬间就红了眼,眼泪叭叭叭往下掉,“老祖,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刘婶家这傻媳妇也太不守妇道了,她与小叔子搂搂抱抱从山上下来,我不就看不惯说了两人几句,可她却动手打人。您看看,这么一个外姓人家,都骑到咱鲍家人头上来了,那我们鲍家人的脸面往哪搁?这要传了出去,又有谁还敢上咱鲍家庄提亲?”
林羡鱼一听,顿时傻了眼。
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果真是恶人先告状,这泼妇果然是嘴上不饶人啊,这事这么被她一说,竟完全变了样!
鲍老太爷扭头扫视一眼,围观的人立刻就不敢吭声了。
林羡鱼默默地将这一切收入眼中,果然,眼前这个老人家如此有威望。
扑嗵一声,林羡鱼跪到了老太爷面前,不管面前的地上是不是有石头子,她用力的连磕了三个响头。
额头被擦破了皮,林羡鱼眉头都不皱一下,抬头看向老太爷,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浮现出坚毅。
刘婶早已慌了神,见状急忙拽了娟儿跟着一齐跪下。
“老祖,咱傻儿媳不懂事,您别怪她,要怪就怪我。她动手,也是因为永六婶子说了瞎话。”
“永六家的说了啥子瞎话?”
鲍老太爷敲敲拐杖,面色淡淡,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