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自亭把治水救灾等等事宜,安排好了。
一行人就此西行。
晏自亭坐在马车上,常常就是翻看治水的书籍,或是神色凝重地思索着什么。
他似乎烦躁得很,常常要借着马车外的风冷静一下。
越是西行,越是寒冷。
晏自亭看了眼,官道两旁被寒霜打的枯黄了的野草。
他不由回头看了看林羡鱼,林羡鱼身上单薄的秋装,被风吹得衣领不住地摆动。
是他疏忽了,晏自亭顿时心疼道:“羡儿,是不是冷着了?”
晏自亭把车帘子放下来,去握林羡鱼的手。
手指冰凉凉的,跟他的手滚烫地碰到一起,对比鲜明。
晏自亭歉意地揉揉她的头发,“都是我不好,你才穿这么一点衣服,哪里经得起这样吹风。”
林羡鱼倒是不以为意,反而笑着抓住他的手看起来。
“爷还真是个火人儿,冬天把你放在屋子里,保准冻不着。”
这话说的太暧昧,晏自亭不由涨红了脸。
不过,话既已出口,晏自亭便也不客气了。
他展臂一捞,就把林羡鱼给圈在了怀里。
两人坐在矮榻上,晏自亭让林羡鱼老老实实窝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她暖身子。
这南北的地域温差,着实是让人受不了。
他们还在汾口县,连着暴雨后的艳阳高照,愣是把那片土地给晒出了蒸蒸水汽。
因此,闷热的不得了。
大家都没有备用冬装,到了这风大气流寒冷的西北地区,自然是冷。
只是,晏自亭也是仅着秋装罢了,何以这样浑身滚热?
林羡鱼知道,晏自亭那是急的。
心内不禁暗自叹息,当皇帝当到晏自亭这个份上,也算是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天下万民了。
晏自亭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个多事之秋,不过再往前就不会有水灾的祸端了。
不过,再往西可都是一些常年遭受干旱的地区,缺水少粮,更是灾荒。
羡儿,你说这是上天在责怪朕吗?”
晏自亭这是,有着打退堂鼓的兆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