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瑜随即传令,将漠南的防御部署再度调整,并派出信使,向康熙帝请示增援事宜。同时,他决定亲自前往科尔沁部,探查巴图尔台吉的真实意图。
次日清晨,萧长瑜启程前往科尔沁部。他身披铁甲,纵马疾驰,眼神坚毅而冷峻。
漠南的风愈发刺骨,但他的心却更为冰冷。他深知,眼下所面临的每一步,都关乎大清的安危。而他,甘愿成为那柄利剑,斩断一切威胁。
“无论敌在何处,亦无论情为何物,我都只能一往无前。”萧长瑜低声说道。
又一日,营帐外,风沙卷起,夜色如墨,孤星点点,映得草原更显苍茫辽阔。
萧长瑜立于帐中,灯火微晃,映得他那一袭青袍泛着沉静的光。他的手中捏着那封从京城传来的密信,字迹清晰,却如针刺,句句逼入他的心底。
“李默宁此番受伤,竟仍护着顾明书?”他轻声低喃,语气里有几分难掩的冷讽,但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酸涩与惆怅。
营帐门帘一掀,魏启走了进来,低声唤道:“将军,外头风寒,您该歇息了。”
萧长瑜抬眼望向魏启,沉默片刻后道:“你说,世间之情,是否真有一种是永不计较得失的?”
魏启一怔,显然未料到他会问出这般话,稍作迟疑后,才道:“将军,情之一字,原本便难以测度。但属下以为,世人皆有执念,若无所得,岂能无怨?”
萧长瑜苦笑一声,抬头望向帐顶,目光如困兽般沉寂:“可李默宁,似乎打破了这世间的常理。你看,他挨了那一刀,不但不怨,还护着顾明书。”
“属下愚钝,实在想不通。”魏启低头回应。
“他不怨,因为他心甘情愿。”萧长瑜低语,声音里透着自嘲,“只是我,竟也甘愿。”
魏启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他见惯了萧长瑜冷静果断的模样,却从未见他这般苦涩无助。
萧长瑜忽然转身,将手中的密信置于烛火上,静静看着火焰吞噬纸张,直至化为灰烬。他的神色平静,语气却掩不住几分哀伤:“魏启,你可曾听过《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
魏启一愣,点头道:“宋人辛弃疾所作,末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