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忌惮和探究。
若他只是普通的细作,为何在被关押数日后依然从容不迫,毫无求饶之意?若是准噶尔贵族,为何他宁可冒死潜入清军营地,也毫无退缩?
这些疑问在萧长瑜脑中翻涌,他抬手取过一卷文牍,是几日前从阿苏尔随身物品中搜出的东西。这些文字虽不多,却隐约透露出阿苏尔背后复杂的身份。
萧长瑜将文牍合上,忽然唤道:“燕子坞!”
燕子坞闻声急忙跑进来,神色显得有些复杂:“将军,有何吩咐?”
萧长瑜抬头,锐利的目光扫过燕子坞的面庞:“你在外面,可听到了什么风声?”
燕子坞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将军,这几日准噶尔并无动静,倒是营中,兄弟们私下议论……”
“议论什么?”萧长瑜语气微沉。
燕子坞支支吾吾:“就是……就是议论您为何还不动阿苏尔,反而对他礼待有加……”
萧长瑜冷笑一声:“礼待?难道不杀他就是礼待?”
燕子坞连忙低头:“属下不敢,但将军,兄弟们都担心,这阿苏尔恐怕是个祸患。”
萧长瑜盯着燕子坞片刻,忽然低声问:“你觉得,我是优柔寡断之人吗?”
燕子坞连忙摇头:“将军英明果断,岂是属下能妄议的。”
萧长瑜点点头,语气稍缓:“这件事,暂且不要再议论。阿苏尔此人,不简单,他背后或许牵连着准噶尔的其他势力。我要利用他做些文章。”
燕子坞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将军是说……”
萧长瑜未再细说,只摆手示意:“传令下去,让人盯紧了阿苏尔,但切记,不可伤他分毫。”
燕子坞虽然心中疑惑重重,却不敢违抗,拱手领命而去。
此时,阿苏尔被侍卫押回营房,房间虽简陋,却清洁无虞,显然并未苛待于他。阿苏尔靠在墙边,闭目养神,脑中却在回想着与萧长瑜的那场对话。
“萧长瑜……此人看似冷酷无情,却藏锋不露。他将我留至今日,究竟是为了什么?”
阿苏尔心中虽有困惑,却没有丝毫慌乱。他很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也明白,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