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共处一室。我萧长瑜,何曾被这般羞辱?”
燕子坞叹了口气,走上前劝道:“将军,这世间许多事情并非眼见为实,您又何必断然下结论?顾公子的心性您最清楚,他岂是那等轻浮之人?莫非您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了?”
萧长瑜一愣,随即苦笑:“信任?我何尝不愿信他?可他呢,他若真在意我,怎会让陆庭轩在他屋里逗留至深夜?燕子坞,这叫我如何释怀?”
燕子坞摇头道:“将军,或许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您一生为人刚直,却偏偏在情字上这般多疑。我劝您,莫要因一时误会坏了两人情分。”
萧长瑜仰头叹息,目光空洞:“燕子坞,你说得对。可我萧长瑜,心早已千疮百孔,又如何能回头?若他真有心,怎会不知我已经回京了?却迟迟不来看望我。难道是,必须要我主动去见他吗?再说,我已经去找过他了,看门的老伯也会告诉他。他应该知道我回来了,却仍旧不来见我,这让我如何不起疑?”
燕子坞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将军,您与顾公子的情义,岂是寻常儿女情长能比?您若如此执念,只会伤人伤己。请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暂时不要思虑这些事了。”
萧长瑜没有答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燕子坞离去。他独自坐在软榻上,目光涣散,嘴里轻声呢喃:“顾明书,若此生无缘,你我何苦相逢?”
次日清晨,燕子坞与侍从守在萧长瑜床边,见他面色潮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嘴里不住念着梦话。
“明书……明书……为何?为何如此待我?我所做一切,难道在你眼中,皆是笑话?”萧长瑜的声音里透着痛楚,仿佛梦境中也被煎熬得喘不过气。
燕子坞心头一震,连忙探手替他掖好被角,低声说道:“将军,您多保重身子,万事必有解决之法。”
侍从见状,小声问道:“燕子坞大人,将军他……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为何情绪这般激动?”
燕子坞微微摇头,叹道:“将军心病难解,非一朝一夕之事。咱们能做的,唯有守在他身边,切莫再添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