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我不能放手……”
他的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却被他强行咽了下去。他不敢回忆那天夜里顾明书的模样,不敢回想他们曾经的那些点滴。只觉得胸口的闷痛一阵接着一阵,似有上万只蚂蚁在心底啃噬,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燕子坞推门而入,看到萧长瑜脸色苍白、神情疲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低声劝道:“将军,您身体刚大病初愈,何苦如此折磨自己?若顾公子误会了,您不妨再耐心些,总会有解释的机会。”
萧长瑜苦笑一声,低声道:“燕子坞,你不懂。这些年来,我对明书的情从未动摇,可为何换来的却是这般境地?他明明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却还是宁愿怀疑我,还是宁愿……”
燕子坞摇头叹息:“将军,感情之事,向来是剪不断理还乱。顾公子或许心有顾虑,也未必是对您无情。何不再静待几日,给他一些时间?”
萧长瑜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向燕子坞:“我等了他那么久,从未对他失过信心,也从未对他失望过。可现在,我真的害怕了,怕他终究会离我而去,怕他根本就不信我。”
燕子坞见他如此痛苦,心中无奈,却仍低声劝道:“将军,您二人之间的情谊深厚,只是误会而已,总能化解的。可您若执意这般伤身,到最后,怕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萧长瑜垂下头,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燕子坞,若是没有了他,我这一生,还有何意义?”
过了许久,萧长瑜缓缓起身,目光中燃起一丝执念。他低声说道:“不能再等了。我必须去见他。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能放弃。”
燕子坞连忙劝阻:“将军,您现在身体尚未痊愈,实在不宜出门。明华园的人若见到您这副模样,岂不更添忧虑?”
萧长瑜冷声道:“不要再劝了。我意已决,备马车。”
见他态度坚决,燕子坞只能无奈地叹气,转身吩咐侍从去准备马车。侍从们却个个面露难色,一名年长的随从试探着说道:“将军,您的身体……实在不宜出行啊。若有要事,属下愿代您前去……”
萧长瑜厉声呵斥:“住口!我亲自去的事,岂能假他人之手!不要废话,快去备车!”
侍从们见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