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气氛凝滞,阳光透过窗棂射在顾明书苍白又疲惫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似是虚弱不堪的样子。郎中仔细诊脉后,缓缓放下顾明书的手,抬头看向立于床前的萧长瑜与徐秋林,轻声说道:“两位公子,顾公子的情况虽不至危急,但也不可大意。他这是气火攻心,加之心中郁结多日,情绪反复,才致气血失调,身子越发虚弱。再者,他本身底子就弱,又似曾受过寒气侵害,此后更要细心调理。”
萧长瑜紧张地问道:“郎中,他现在到底如何?是否能撑住?”
郎中轻叹一声,语气略显沉重:“将军不必担心,只要用心照料便可。我开一副方子,以补益气血为主,再辅以清心解郁之药。将药煎好,按时服用,切忌间断。除此之外,还需避免劳累与情绪激动。顾公子心绪敏感,若再受刺激,恐怕日后难以根治。”
徐秋林点头道:“有劳郎中。我定会亲自督促药煎妥当。”
郎中写下药方,将其递给徐秋林,又叮嘱了几句才起身告退。
萧长瑜目送郎中离开,忽然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在顾明书的床边。他凝视着那张苍白的脸庞,心中如刀绞般难受。
徐秋林见状,轻声叹道:“长瑜哥哥,郎中已说明书无碍,只需悉心调养便可。你切莫再自责了。”
萧长瑜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秋林,我自问行军打仗可立于万人之上,却偏偏在情字上败得一塌糊涂。我原以为,给明书一个安稳的生活便是对他的最好,可如今看来,倒是我亲手将他推向深渊。是我一时糊涂,把他推开了,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能离开他。”
徐秋林移步到他身旁,缓缓说道:“长瑜哥哥,你既知明书心细如尘,为何不对他更耐心些呢?你我都清楚,他从小便缺少依靠。小时候,他独自承受苦难,没有人可倾诉;长大后,遇到了你,你让他看到了世间美好,也让他对未来抱有期许。然而,偏偏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用误解伤了他的心。”
萧长瑜听到此处,身子微微一震,低声喃喃:“是我毁了他……”
徐秋林的声音依然平和,却透着一丝不忍:“明书的心,并非易碎,而是害怕美好突然离去。他害怕信任别人,因为一旦信任崩塌,便会带来无法承受的疼痛。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