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得点燃烟丝抽两口缓解心头郁结。
事情敲定,时辰渐晚,保长婉拒张婆子盛情留下他用饭,从堂屋出来就与院中的徐老头辞行。
徐老头赶紧起身相迎,恨不能在保长跟前多露老脸,以往因着老四是入赘到梁家,他们家根本攀不上在梁家和保长。
徐锦江也追上前,从身后拉住老四的手臂:“诶老四,咋回事,你们先前在屋里说了什么?”
老四这会心情大好,眼看老大满眼算计的模样,不觉嘴角轻勾拍了拍老大的肩头:“我说大哥,你和阿爹糊涂啊,这么好的福气,偏生往外撵。”
徐锦江全然没听懂老四话里的深意,但可以肯定,老娘和老五在保长面前得了好处,这下更是让他心痒难耐。
老四哪看不出老大的心思算计,本来不想说的,但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临了还是提点了一句:“大哥,别怪老弟没提醒你,不该打的主意,千万别。”
徐锦江:……
不是,啥意思啊?
徐锦江还想拉着老四多问几句,不想老四转身面带微笑地与他拱手辞行。
老四之所以没点透,必然也是有私心在,老爹和老大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怎会不知道。
没得说得太多,让他们察觉出问题,赶在他们之前把山药挖走。
老四前脚刚上马车,徐锦绣示意田草把这此日子从山上采回来的舒筋藤送到马车上,有意让小丫头在她四叔面前露脸。
田草强忍着心头怯意,壮着胆子提上两只满当当的竹篮从罗氏身旁走过,罗氏立马低头紧瞅几眼辨认篮子里草药。
无论罗氏怎么看,都不觉得篮子里的藤草有啥特别。
“四叔,小姑让我把草药给您送来。”老四撩起车帘子,闻言转身,看了眼下头举起两口篮子的小丫头。
老四对这丫头没啥特别深的印象,知道是三哥当年的遗腹子,爹娘早死,如今跟了老娘。
“好。”老四示意小厮接过篮子,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小银锭放在小丫头手心:“这个你收着,日后好生听你阿奶的话。”
田草受宠若惊地眨眨眼,她头一回接银子,也是头一回看见这么漂亮的小银锭,半晌才怯懦的点头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