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我就是在跟小妹讲道理。”
“我呸!”张婆子一口唾沫喷过来:“去你娘的讲道理,咱老徐家几时轮得着你罗氏称霸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就你也配!”
罗氏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憋着气不敢再说话,暗暗的在心里记徐锦绣一笔。
锦绣嘴角压着笑,好整以暇的欣赏罗氏当下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拔光毛的老母鸡。
这个时候,刚回屋里换了身衣衫的徐老大,听闻院子外的吵闹,拔腿就跑了出来。
今个老娘和妹子太不寻常,他们大房上晌已经吃过亏,这会子不好再跟老娘生出龃龉,至少在阿爹从镇上回来之前。
“阿娘,您消消气,回头我带她回房里收拾,免得阿娘您气坏了身子。”徐老大一副讨好谄媚的模样,看得张婆子嘴角直抽抽。
她早看透了老大的心性,更不愿再多管他们大房的事,朝地上又吐了口唾沫直呼晦气玩意儿,旋即叫上闺女到灶房吃饭。
锦绣欢声应道,转身前态度轻慢,凉凉扫了眼徐老大和罗氏,对他们的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罗氏气得咬紧牙关,敢怒不敢言。
徐老大几步上前,从身后拽了她一把,示意她收起脾性。
罗氏暗恨,又只能憋着忍着,最后气愤的瞪了眼跟前两个没用的丫头:“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东西放下进屋吃饭。”
花枝姐妹俩吓得身子一哆嗦,麻溜把背上的竹篓送到院子角落。
等大房一家五口进灶房的时候,张婆子已经把蒸好的馒馒分到每个人的碗里,家里每人的份例向来都是张婆子分配。
张婆子和下地干活的徐老大,还有她最疼的小闺女,一人两块三合面的馍馍;罗氏和她十三岁儿子徐志秋每人分得一块;剩下的三个丫头,每人分得半块馍馍,剩下的半块,按以往都是放到小闺女的碗里。
是的没错,能把闺女养得白白胖胖,自然少不得她的精心投喂。
农耕庄户每日皆是朝晚两食,多是见不着米粒的粥水配上一块三合面馍馍,家底子好些的人家,会拍上两根黄瓜,或是从菜园摘两把青菜叶子酌水后,拌上两滴荤油调香。
老徐家在万河村算得上是日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