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得撩草,反而有着庄户男子少有的齐整干净,露在坎肩外的手臂线条健壮有力,系在小手臂上的布条护腕,衬得他攥紧弓弩的手背乃至手指骨节修长分明。
此刻他紧绷的面容带着几丝凛然之色,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尽显少年阳刚之气,是容易让少女一见倾心的好皮囊。
前世,徐锦绣直到成为一缕孤魂,方知在村子里竟藏有一位如此好看的男子。
见他现在很生气,锦绣愈发局促。
现在的她在贺年庚眼里一定很狼狈,且形象堪忧。
好在这时,田草惊慌失措地跑上前,关切得打破一切:“小姑,蛇咬到你没,有没有伤着?”
锦绣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说罢,目光偷偷打量贺年庚的黑脸,大着胆子道:“得亏贺大哥身手了得。”
徐锦绣的一席话,让郁闷上头的少年呼吸微滞,想到刚才要不是自己反应得快,后果何其凶险。
不过,看在对方是无心之失,贺年庚也不想与一个姑娘计较,神色依旧冷若冰霜。
田草怯懦回头看一眼贺年庚,很快低下头,只关心她的小姑。
见此,锦绣满怀嫌意地向贺年庚道:“贺大哥,方才实在是对不住,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那。”
贺年庚已经气消,面上没有过多表情,看了眼姑侄俩身后背的草料,淡声道:“这座山毒物多,你们没事赶紧下山吧。”
徐锦绣全当他是特意好心提醒:“好。”
女孩圆圆的脸庞笑容真挚,竟有一瞬让少年郎快速掩藏眼中异样,别过脸不再与对方姑娘说话,提着弓弩抬步往山顶方向走去。
徐锦绣静静目送对方远离的背影,她可没错过贺年庚眼中闪过的异样。
老徐家。
下晌,张婆子先从地里回来,见田草在打扫院子,从山上打回来的两篓草料在边上放着,许是惯性使然,张婆子忍不住叨叨几句。
“今个得亏你小姑还跟你上山割草料,你怎敢落下家里活计,地扫好了赶紧把猪草剁了,没得一个二个懒出软骨头,要敢躲懒看老娘抽不死你。”
“是,阿奶。”
话音刚落,锦绣的房门应声从里头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