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全然不顾外人的目光,只管做好自己想做的。
然而,锦绣的殷切倒是让田草为难坏了,她既不敢让小姑帮忙,又不敢制止小姑。
整一个过程心里战战兢兢,生怕回家让阿奶知道,免不了一顿数落。
洗干净最后一件衣衫,锦绣慢悠悠的站起身,语气轻快道:“好啦,咱回家。”
蹲久了,脚有些发麻。
心想明日来河边洗衣衫,带上两张小板凳。
见小丫头吃力的端起装满湿衣服的木盆,锦绣一把接过来:“我来。”
田草拒绝的话没出口,手上一空。
小丫头又为难上了,但愿一会儿到家的时候,阿奶别在家看见才好。
姑侄俩刚转身,便听见背后传来妇人一声惊呼。
就见,一名妇人许是脚蹲麻了,一屁股坐到溪边的石头上,痛得面容扭曲。
身旁的几个妇人连声关切问上几句,妇人连连摆手,撑着地面起来:“没事没事,我这老寒腿蹲久了就这样,回头到山上摘些艾草洗洗就好。”
妇人随口的一句话落在锦绣耳里,再次勾起沉寂在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异色。
“小姑,我……我来端吧。”
田草怯懦的小声音,瞬间让锦绣回笼思绪。
只见她勾起嘴角,爽快道:“不用,咱走吧。”
河边洗衣衫的女人们,望着离开的一壮一小,止不住撇了撇嘴角,脸上满是对徐锦绣的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