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又在房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张婆子趁天色还早,想着后头猪圈里养的两头猪,赶在今日把墙砌上。这回分家,他们只管养分到的那头,没得让黑心肝的连猪都得蹭他们的白食。
喝得醉薰薰的老五徐锦贵,四仰八叉的躺在炕床上睡得正香,被张婆子一棒鸡毛掸子抽得嗷一嗓,从床上蹦起来,睡眼惺忪的揉了揉抽疼的手臂。
要不是看见老娘拎着鸡毛掸子,只手插腰的站在床边,徐锦贵都要以为,家里进贼,见不得他睡得好。
“娘,你这是做什么?”徐锦贵揉着手臂,委屈巴巴地嘟喃。
张婆子看破一切的老眼寒光闪砾,破口大骂:“你说老娘做什么,别搁老娘面前装酒醉,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的酒量还是咋滴,赶紧起来把猪圈的墙给老娘砌好了,不然,看老娘抽不死你。”
徐锦贵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当下闻言,顿时觉得更委屈了:“不是,娘~,砌墙多容易的事儿,赶明儿我再去砌就是了。”
徐锦贵话音刚落,张婆子立马挥动手中掸子,打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嘴上边骂道:“好你个臭小子,才回来两日就敢在老娘面前躲懒,看老娘抽不死你~”
牛高马大的徐锦贵被抽得在床上四处乱蹦,不得不服软:“好了好了娘,别抽了,我这就去还不成嘛。”
张婆子也抽累了,插着腰吭滋吭滋地喘着粗气,指着床上丧着脸的臭小子道:“赶紧的,再不把墙砌上,明儿个咱家的猪食都要被别人抢了去。”
徐锦贵:……
不是他说,老娘太较真了,他们和老爹都已经分家,难道,大哥还真会让分得的那头猪,抢了他们这头猪的猪食不成。
徐锦贵干起粗重活计那叫一个手脚麻利,后院有早年剩余的泥砖。
他一个人和好泥浆,再有田草帮忙递砖头,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佑大的猪圈在中间砌起了一道高墙,整个猪圈被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