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昏睡了一日夜才醒,睁眼便看见阿娘憔悴的面容,心头微紧,喉咙干涩的唤了声【娘】。
张婆子可算盼到闺女醒来,老眼再次湿润一片,握紧闺女的手,关切道:“瑶儿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真担心闺女就这么一直睡着,紧忙转身倒了碗温水。
锦绣只觉得睡了太久,脑子昏沉,慢慢的撑起身子。
见阿娘又是为她倒水,又是为她揩好身上的薄被,不觉心疼的拉住阿娘的手,安抚道:“娘,我没事。”
张婆子吸了吸鼻尖的酸涩,把水碗送到她嘴边:“快别说话,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锦绣听话的抿了几口水,干涩的喉咙舒缓许多,听见屋外磅礴的大雨声,缓声问:“娘,我睡了多久了?”
张婆子接过水碗放到一旁,声音带着哽咽:“你啊,整整睡了一日,日后可不许这样吓唬娘。”
锦绣收紧老娘的手,柔声宽慰道:“娘,女儿不许你这么说,女儿要娘长命百岁。”
张婆子既心疼又感动,抬手揩去眼角的泪,直点头:“好,娘一直陪着你,有娘在不许人伤了你去。”
锦绣略显苍白的面容,淡淡莞尔一笑:“草儿她怎样了?”
昨日全靠小丫头把人带来,不然,贺年庚也不能及时找到她。
“她没事,礼大夫说她头上的伤并无大碍,就是落了些许风寒,在屋里躺个几日就好,你放心养好身子才是紧要的。”
锦绣闻言,放心的点点头。
昨日她的意识渐渐迷糊,依稀感觉到贺年庚带她找到五哥,之后的事便不记得了。
“年东大哥呢,他伤得可重,可知道大夫怎么说的?”
张婆子握紧闺女的手,缓声安抚道:“听你五哥说,年东小子的伤需得在床上养些时日,是个命大的。”
听说今日躺床上还不断咳血,都是当娘的,张婆子不禁湿了眼眶。
锦绣想起昨日之事,内心无比疚愧,暗暗的垂下眉眼。
张婆子在床边握紧闺女的手,轻声问道:“瑶儿,你好好与娘说,昨日在山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婆子始终不信老五回来与她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