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满脸受用地与敬酒的贺年北碰了碰酒碗,轻抿了口。
不料,正要把碗放下,贺年北却伸手抬起他的碗底,制止他放碗的动作:“徐叔,您瞧您今日大喜的日子,您是锦贵兄弟的爹,便是我等长辈,您怎能就喝这么点儿,多不吉利啊~”
贺年北义正严词又深表敬意的一番话,连同主桌的众人听了都愣神,其中自然包括他家老子——,贺族长。
徐老头脸上笑容一滞,碍于面子,也看在同桌贺氏族长的面子,强颜欢笑地再次端起碗:“好。”
贺年北盯着徐老头拧着眉喝完,眼底掠过笑意,今个宴席上的酒水虽烈,但是,对于年轻小后生而言,干个碗不成事。
徐老头直觉剌嗓子,不禁又在心里骂老太婆图便宜,买的是什么狗屁烈酒,辣嗓子眼不说,还火烧肚子。
不曾想,徐老头刚放下酒碗,一名后生主动给徐老头添酒,旋即:“徐叔,晚辈祝您早抱金孙,日子红火~”
徐老头一口气没喘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一时没忍住,郁闷得吹胡子瞪眼,又碍于主桌上都是有头脸的管事,老道精明地说:“今个喜宴刚开席,你不会也让叔喝完一碗吧?”
徐老头边说,边瞟了眼自己碗里满得快溢出的酒水,又在心里暗骂一番,一群兔崽子,惯会上他们家讨酒吃,感情把他当冤大头了!
后生双手端着酒碗,闻言,目光下意识看向贺年北,继而笑道:“诶~叔您喝半碗,晚辈干了。”
后生说完,当面三两口灌完一碗酒水,让徐老头再也说不出推托的话。
由此,徐老头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半碗。
作为新郎官的徐锦贵人都看傻了,好在脑子清醒。
放眼望去,贺年北身后跟着七八个后生,个个手里都端着一碗酒水。
乖乖~!
真是他徐锦贵的好兄弟!
连徐锦贵都看出来,徐老四自然也看出其中懊妙,轻轻晃动手中折扇,慢悠悠地端起酒碗与身边的梁保长低声畅言。
如他们所料,一个接一个的后生兄弟,挨个上前直灌得徐老头晕头转向。
贺族长渐渐的也看出些门道,本想替徐老头解围,却被六爷暗暗在桌底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