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绣的记忆里,依稀记得小时候,阿娘也曾带她上山祭拜一座无名坟。
之后她渐渐大了,性子变得懒惰不爱动弹,阿娘也就不再让她一同前往。
据说,长眠在此的是阿娘旧年友人,每逢友人忌日,即便是下雨山路滑,阿娘都不会忘了上山祭拜。
眼下锦绣非常好奇,能让阿娘惦记多年的友人到底是何许人物,怎的连块碑都没有,微微隆起的坟包野草横生,倘若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座坟包。
母女俩先用锄子除尽坟包周围的杂草,之后,张婆子从竹篓拿出三只酒杯,齐整一排的摆在坟包前,倒上烧酒。
山林里瞬间飘溢起一阵浓郁的酒香味。
张婆子点燃几柱香,示意锦绣上前:“瑶儿,跪下给恩人叩头。”
恩人!
锦绣怔神一瞬接过香,听话的跪在坟包前,双手举起高香,虔诚叩拜三下,再将香插于坟包前的土里。
张婆子蹲在坟前点燃了几张纸钱,从竹篓拿出一摞纸钱递给锦绣:“来,给恩人烧些钱,好让恩人在九泉下庇佑咱家瑶儿。”
锦绣接过纸钱,心里愈发好奇,想问阿娘这座坟的主人到底是谁。
张婆子烧着纸,抬眼注意到闺女满脸困惑的小表情,不由得嘴角噙笑道:“瑶儿只需记得,这里边躺着的是咱娘俩的恩人,没有她,便没有咱娘俩这些年来的活路。”
在先人面前,锦绣不敢言语造肆,点点头,小声问:“娘,恩人可是咱万河村的村民?”
张婆子淡笑摇头:“她是娘在山上识得的恩人。”
说到这,眼底忽地闪过一丝苦涩,继而道:“是恩人救了我们娘俩,她对我们有大恩。”
锦绣收起心底好奇,内心虔诚地点头轻应:“娘,女儿知道了。”
张婆子欣慰的点点头,手上继续烧着纸钱,嘴上絮絮叨叨的像跟她念家常:“瑶儿可是好奇恩人的身份?”
锦绣不敢点头,水眸专注阿娘脸上神色。
张婆子不由得无奈一笑,仿佛回忆起从前不堪的往事,语气里是失望过后的畅然:“还记得那些年,我与你爹早没了夫妻情份,当年怀上你是全家料想不到的事。彼时,我因为常年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