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主打一个没苦硬吃。
然后他真的吃到了这辈子没吃过的苦。
他挑水闪着了腰,劈柴的时候砸肿了脚,洗衣服的时候磨破了手。
最后,他抱着一堆衣服,头晕眼花地倒在屋门口。
山上的旧山匪们都惊呆了。
这还是头一回,他们没折磨人,但是人家自己把自己折腾个半死。
真是开了眼了。
不过细想一下,他们好像真的很久没有折磨人了。
太久没人送上门给他们练手了啊。
……
山脚下。
黑山酒楼。
来了一行客人,操着明显的外地口音。
“掌柜的,住店。”其中一人拿出钱袋,倒出几块碎银子。
一个女掌柜回头,笑得很和气,可柜台下面伸手可触及的位置却放着一把大刀。
黑山酒楼在黑匪山脚下的分店需要人手,白洵的师弟师妹毛遂自荐,来这里做了掌柜和跑堂。
白月:“要几个房间?住几日?”
“三个房间,住三日。”
“好嘞。”白月灵活的指头在算盘上来回弄。
白月报了价后,客人付钱很爽快,把两块碎银子直接推给白月。
白月眼角余光一直打量着来人。
她和三师兄也算在江湖上混了些日子,看人还是能看出几分的。
来者一行七人。布衣短褐,面带戾气。
其中五人明显对另外两人客气有加,可见以那两人为首。
外地来岭南,却没有带什么行李,且走路脚步轻,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商人过客。
白月眼中的笑意淡了又浓,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几位客官出手大方,可是来我们良民村做生意卖货的?”
“嗯。”对方有人敷衍答了一声。
“那就祝客官生意兴隆,我这就叫让带几位去楼上。”
白月招呼来白无铅:
“来,带几位贵客去楼上东边的客房!”
同时给白无铅使了个眼色:有问题,盯着点。
跑堂打扮的白无铅立刻会意,对客人笑得别样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