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久山拿着药瓶和银针出去,把两样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便去院中拉磨磨豆子。
在姜遇那笨重难动的石磨,到了杜久山的手里,却轻轻松松的被拉动,甚至转得飞快,肉眼都几乎看不清,而磨出来的豆粉也很快将桶里装满。
几乎不到半个时辰,杜久山就将剩下的绿豆和豌豆都磨成了粉,然后又用从井里打上来的清水淘洗了两、三遍,再用姜遇找来的干净纱布包裹住,轻轻松松的便把多余的水挤压出去,留下的便是姜遇要的淀粉。
等到杜久山把所有的淀粉都过渡好,杜怀安也放堂归家了。
小家伙又蹦又跳的跑进厨房,本以为在里面做饭的是姜遇,结果却是杜久山,脸上的喜悦顿时肉眼可见的淡了许多。“爹,娘呢?怎么是你在做饭呀?”
杜久山撸起袖子清洗蔬菜,一面看着锅里正在煎炒的红烧肉。“你娘的手磨起了水泡,这几天都得好好休息,饭只能我来做。”
听到几天都要吃杜久山做的饭菜,杜怀安脸上的喜悦彻底没有了,在心里哀叹了一下肚子和味蕾这几天都要受委屈,随即担忧的问:“娘的手怎么会磨起水泡的?”
杜久山侧身从打开的窗户指着庭院里的石磨,“看到那个东西没有?”
杜怀安跟着看了过去,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那是什么?”那个奇怪的东西,其实他一进后院就看到了,但是并没有在意。难道娘的手是被那个东西磨起水泡的?
杜久山翻炒着锅里的肉片,一面跟杜怀安解释:“那叫石磨,是你娘找做豆腐的人家借来的。像做豆腐,就得先把整颗的豆子碾碎磨成豆浆。”
杜怀安坐到炉灶前,往炉膛里添新柴。“我们家也要做豆腐吗?”
杜久山洒了一点食盐放到肉里,又把切好的姜片和葱蒜倒进去,然后连续翻炒,让这些配料的味道能够渗进肉里。“我想你娘应该不是要做豆腐,还记得你前几天帮忙剥的豌豆吗?”
“记得。”杜怀安看着炉膛里燃起的火焰,就是因为剥豌豆,他的手痛了两天才好,又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肉已经炒熟,杜久山从橱柜里拿出干净的盘子,将卖相还算可以的红烧肉装到盘里。“你娘剥出来的豌豆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