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还是说不出来。
杜久山眉眼微垂,有些无奈的哄道:“遇遇,我和你已经结为夫妻,夫妻本是一体,那还有什么可见外的。”
这番话就像一把锤子,在姜遇的心头狠狠一击。她紧抿的嘴角释然的松开,终于可以把难以启齿的心事说了出来。“二牛,城镇的人都喜欢铺子里的小吃,但在城镇另一边的人要过来买,路程太遥远了,所以我想再在另一边弄个分店。只是我手里的银子还不够,就想先借用你之前存放在我这里的银票。”
原来只是想动用那些银票,怎么就纠结成这样,杜久山十分无奈的道:“那些银票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想用来做什么都行,根本不需要问我。”
姜遇欣喜不已,但还是秉承着自己做人的原则,不是自己的钱,迫不得已要用,就只能是借的。“不行,我只是暂时借用,以后赚到了钱就还给你。”
杜久山没有做声,既然她非要以借用的名义才能心安理得的用那笔钱,那就让她用,只是他不会当真。
虽然杜久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姜遇却从他的眼神看出他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他以为她是在说笑吗?看来得弄个欠条出来,才能让他明确的感受到她的认真。
姜遇抿了一下唇,穿鞋下床,把杜久山的文房四宝拿出来摆在桌上。
虽然不知道姜遇这是要干什么,但杜久山也没有过去,只是坐在床上看着。
姜遇将摆放在桌上的烛台挪到了左上方,再铺开纸,用镇尺压住,又研了一会儿的墨,这才执起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然后在雪色的宣纸上唰唰的写着。
别看她做得有模有样,然而写出来的字还是同之前一样惨不忍睹。
落下最后一笔,姜遇揉了揉因为一直低着头而有些酸的脖颈,将毛笔放在一旁,然后拿着宣纸走到床前给杜久山看。
杜久山也算是见惯了姜遇写的字,所以还是能够辨认出来那些写得奇形怪状的字。通篇看下来,好像是一张借钱的欠据,只是平常别人写的不太一样。他不懂她为何要写这个出来,难道口头上说借还不行,非要弄得没有转圜的余地。“遇遇,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久山这么一问,姜遇却误以为他是看不懂,毕竟字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