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哀求地看着她,她又怎能不心软?
叹了口气,将他扶到自己身边坐下,道:“我并非要留下她,而是眼下不可着急。”
“可是云雅……”
“你先别急。”贺李氏道:“陶婆子事败已是事实,她如今生了警惕,想下手也难。我做主让她回正屋,便是要给个甜枣让她懈了警惕。”
贺昌旭眼睛微亮,“阿娘是说……”
“嗯。”贺李氏朝外间瞥了眼,声音压低了些,“我已让金桂去配了药,之后再给她吃上,不出一月便可……”
她拍了下贺昌旭的手背。
贺昌旭一喜。
又听贺李氏道:“所以,在这一月内,得将她手里那些铺子先名正言顺地收拢到贺家名下才行。”
贺昌旭眉头一皱,“可前几日那一出,几个掌柜的对我已生了疑心,只怕再要乔氏开口也难。”
贺李氏道:“她不是说要找个二把手替她掌管京城一应生意大小事宜吗?”
贺昌旭一愣,随即想到什么,“母亲是说……”
“嗯。”贺李氏笑道,“人选我已定了。”
然后说了个名字。
贺昌旭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连连点头,“还是母亲思虑周全,方才是儿子失了分寸,还请母亲莫要怪罪。”
贺李氏瞧他一脸真诚,自然舒坦,笑了笑,又道:“我做娘亲的,怎会与自己的孩子置气?只盼着你莫要得了心上人后,忘了我这个做娘的这些年为你筹谋的辛苦。”
“儿子岂是那等无情无义之辈!”贺昌旭满脸郑重。
母子俩皆是笑开,坐在一块儿商量着如何吃了乔婉晴的肉骨,一派的其乐融融。
连接二门的夹道上,扶着添喜的手走在明媚春日底下的乔婉晴忽而缓下了脚步。
添喜抬头,就见她正瞧着院墙边伸出的迎春花枝。
米粒儿大小的花苞正戳在嫩枝上头,清风一过,摇曳婉约。
她憨直地说道:“迎春花要开了,娘子,快要立春了。”
乔婉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声道:“是啊,快要立春了,可这天儿怎么……还这样冷呢?”
添喜一愣。
可乔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