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铮听得心头又是一跳——可真奇了,不过一个小小的暗赌柜,王爷这是动了什么心思?
接着就见兰辰安起了身,忙跟了上去。
到了楼下,就见大堂里头乱糟糟的,有人高声吆喝着什么,好端端的茶楼吵闹得犹如菜市。
他护着兰辰安刚从侧门出去,却见他脚步忽而放缓。
立时警惕地看向四周。
就听一道柔声柔气的女声:“添喜,你拿着我的私印,去天宝钱庄一趟,取一万两银票。”
——天宝钱庄?那不是……
费铮下意识要回头去看一眼,不想兰辰安又走了出去。
他只好匆匆跟上,到了马车边,正要跟着进去,却听兰辰安道:“费铮,拿着本王的手令去一趟京兆府,调一份卷宗来。”
费铮满头雾水,实在搞不懂王爷今儿个的心思。
却也不敢多问,抱手垂首,“是,属下这就去。”
而另一头。
眼见着房、赵两个掌柜与高文才打得一片火热,乔婉晴客套了几句,便托辞离开。
临行前,高文才看着上车时乔婉晴袅娜细弱的后背腰肢,不掩贪婪地舔了舔唇角。
房掌柜顾着腰痛没注意,赵掌柜顺着看过去,目下露出几分别意。
……
百花大街。
戴着帷帽的乔婉晴刚进了上回进的包厢,便瞧见里头站着个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精壮的二十多岁青壮男子。
乔婉晴脚下微缓。
那男子却已朝她跪了下来,嗡声道:“奴才周恒,见过主子!”
乔婉晴撩起帷帽。
王招福也上前两步行礼,乐呵呵地说道:“东家,您来了。”
也不介绍,待她坐下后,亲手给乔婉晴斟了茶,等她饮过一口,才朝还跪着的周恒看去,仔细说道:“此人名叫周恒,乃是平凉县人士。十六岁参军,后因受伤差点没命退了役,回到老家却发现家中双亲皆亡,唯有一个妹妹还被害得……失了清白。”
乔婉晴露出几分讶色,朝周恒看去,只见到年轻男子攥成铁锤般的拳头。
王招福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她妹子也因着此桩,身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