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心中越发狐疑,因为虽说之前自己父亲跟妻子之间有些隔阂,但面上至少还过得去,像今天这样直接如此疏离称呼自己儿媳为郡主,自自己成婚以来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他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不动的妻子,最终还是没有抑制住心中的怀疑,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那封书信……
此时李秀宁想要再阻止自己夫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柴绍一步步走到书信跟前,面色一点点阴沉下来……
因为信封上的“秦昇 亲启”四个娟秀字迹,他再熟悉不过……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四个字,突然间像发了疯一般将信拿起,抽出里面的信纸,红着双眼看起信中的内容,越看面色越阴沉得可怕……
李秀宁此时不敢再看下去,默默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旁响起了柴绍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怎么,你不打算解释解释这封书信的由来吗?”
事到如今,李秀宁自知没法再遮掩过去,只能流着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同时一再跟夫君柴绍强调这封书信绝非出自自己的本心,一切都是为了李家的大业,希望柴绍能理解她的苦衷。
“好一个为了你们李家的大业!”
待李秀宁说完之后,柴绍铁青着脸没有说话,倒是柴慎气不过,当场拍案而起道:
“你们李家之人为了所谓的大业如何牺牲自我是你们李家人自己的事,可为何要将我们柴家给拖下水。
你们李家可曾想过,若是秦昇将这封书信公之于天下,我们柴家将沦为世人的笑柄,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李家所赐。
你们李家是不是嫌之前的事我们柴家丢人丢得还不够,非要让我们柴家落到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地步去……咳咳咳……”
柴慎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李秀宁红着眼流着泪,丝毫不敢为自己和李家辩解。
本来她和父兄四人想到的最糟糕的情况无非是秦昇将此信公之于众,以此来让他们李柴两家蒙羞。
大不了到时候他们两家一口咬死秦昇手中的书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