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沉漆黑的双眸,犹如深渊表面,看不出半点情绪。
“贺宴沉。”
“原来你就是贺先生。”
温溪月手忙脚乱掏出一张对折的信纸。
“这是我在溪月床头下发现的,两封信,一封给她爸爸,一封给你的……”
信纸已经染上了温溪月的血。
贺宴沉喉结动了动,“都给我。”
陆靡下意识掏出温溪月留给她父亲的信递过去。
等反应过来后,心中懊恼,她完全就是听命办事,手的动作比脑子还快。
陆靡偷偷看一眼贺宴沉,他怎么这样平静?
从他的脸上,分辨不出任何情绪,甚至连一丁点的愤怒都看不出来。
温溪月会不会判断失误?
陆靡紧张的捏紧手指。
今天温溪月割腕,是两人商量好的。
割腕后,陆靡立刻打电话给郭今也,这样大的事情,郭自然会第一时间通知贺宴沉。
温溪月这一出苦肉计就是演给贺宴沉的看的。
陆靡心中祈祷,可千万要管用啊。
贺宴沉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那两张薄薄的信纸,力气大的关节都在泛白。
他没有立刻看,装进口袋,问:“具体情况请和我说一下。”
“天没亮的时候,辅导员打来电话,说溪月爸爸从三楼掉下来,还将她骂了一顿。”
“挂了电话,溪月就要出去,我以为她要回老家,但是下午三点钟,她从外面回来,当时她的状况就很不好,像没了魂儿一样,我也不知道这期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脸色极差,我担心她没吃饭,便去食堂给她买点饭,可回到宿舍,就看见……她……已经……”
陆靡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我从没见过那么多血……”
“我出去之前,她叫住我,跟我说谢谢,当时我只以为她是谢谢我去给买饭,现在想起才,才发觉她当时眼神那么绝望,我那个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陆靡捂住脸,眼泪从指缝滚落。
虽然是和温溪月商量好了,可当亲眼看见,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殷红